第569章 老虎的笑,倒拿的枪-《四合院之饮食男女》


    第(2/3)页

    完全错了,对比之下,预谋犯罪才是最好破案,也是最好抓人的。

    只要有所预谋,就会有所痕迹,人越多,留下的线索越多,破绽也就越多。

    甚至简单到分局协查,看看各片区都有哪些顽主失踪了,一查一个准。

    激情杀人,他犯了事完全可以像没事人似的,溜达的回家,路上还有可能买个菜啥的。

    你要说现场勘查,他甚至都能借着打酱油的工夫看看你们的热闹。

    但是可以预见的,有组织的比激情行凶更具有破坏性和不确定性。

    所以发生一起,打掉一起,坚决不允许这些人逍遥法外。

    ——

    “如果能在最短的时间破案,那就最好了,如果不能……”

    谷维洁迟疑了一下,又继续道:“最好拿出一个结论性的报告。”

    “我对保卫科还是有信心的,请您放心。”

    李学武知道谷维洁是为了自己好,避免李怀德就此事刁难于他。

    这个时候,发生这种案件,在李学武的预料之外,是偶然,可也是必然。

    红星厂已经出现了多起职工参与的打架斗殴事件。

    保卫科严防死守,疲于应对,工作后置严重,没有预防这类事件的发生。

    目光盯着厂区,盯着职工主要生活区,却放松了对外勤交通的安全保卫工作。

    就说那台外勤车上,竟然连一名保卫都没有,一把热武器都没有。

    如果真要追究责任,李学武势必会成为厂管委会研究的第一责任人。

    这个时期,早有风向传出,李主任有意调整厂中层以上干部的组织结构。

    李学武所在的这一系,必然是其调整的重点。

    只看李学武原本负责的三产工业和联合贸易工作已经在稳步交接就知道了。

    虽然他负责的协调工作覆盖面更广,但也更依靠李怀德了。

    说明升暗降都不合适,只能说这一次李主任是来真的了。

    红星厂所有人,所有组织关系,都在他的大盘之上,调整之列。

    这一次案件的发生,李主任没有亲自到场,而是安排谷维洁来,已经很能说明问题了。

    无论李学武的处理结果如何,都不影响李怀德对其下手。

    是,老李跟李学武的关系还是很好的,但那是私人关系。

    工作关系上,李怀德愈加的信任李学武,支持李学武接手更多的管理工作。

    但是,在此同时,也会慢慢地剥离李学武手里掌握的具体工作权利。

    这一过程中,如果李学武的工作出现了重大失误,完全有可能加快这种变化的速度,也让李怀德有了充足的理由对厂安全管理体系动大手术。

    厂保卫处、保卫组,基本上已经进入到后李学武时代。

    经过董文学和李学武两人的联手打造,保卫处已然成为一只优秀的保卫力量。

    下面的基础越牢靠,更换管理的难度越简单,现在就缺一个机会。

    李怀德没有出面,也正是在观察各方影响和态度。

    要挪李学武,无论是升是降,还是平调,牵动的是很多人的利益关系。

    阻力越强,代表协调的可能越小,阻力偏小,也证明时机已到。

    这种趋势和变化李学武自己清楚,李怀德也不是包藏祸心的小人。

    道理他已经给李学武讲清楚了,想要有更广阔的发展空间,他必须跳出保卫这个圈。

    所有人心里都很清楚,李学武要走哪一步,但不是所有人都愿意他这么走,包括李学武自己,也在看时机。

    一步错,步步错,不是谁都有重头再来的魄力和决心。

    这不是存档游戏,不是你说重新玩就能重新玩的。

    谷维洁作为名义上的三把,实际上的二把,在厂里的地位很微妙。

    她主要负责组织、宣传和人事工作,但人事工作是李怀德也在关注的区域。

    组织工作务虚,宣传工作虽然不是完全务虚,但涉及的业务工作量也很小。

    所以,她想要有所成绩,必须在人事工作上打开局面,也正是与李怀德的矛盾点。

    有董文学在外支持,有李学武在内沟通,她与李怀德之间的平衡很微妙。

    重点目前就在李学武的身上了,就在此时此刻,关键时期。

    一旦李学武失势,丢失了保卫组这一重要的位置,失去了对厂里的重要影响,那对于她来说,是一个不可忽视的损失。

    她与李怀德之间的平衡也将被打破,在缺失保卫组支持的同时,必然要加大对人事工作的要求和关注度。

    一饮一啄,谷维洁要多,李怀德就不能要少,两人之间的矛盾必然激化。

    如果仅仅是保卫组和人事工作之间的关系,那倒是好协调了。

    可情况更复杂,因为李学武还牵扯到了三产工业和联合工业。

    程开元的管理范围看似正在扩张到所有涉及到生产的区域。

    但就连程开元自己也很清楚,不是他管理生产,而是生产管理处在管理生产。

    虽然他是生产管理处的主管领导,但这种管理权限和关系很复杂。

    生产组组长邝玉生是位资历颇深的老同志了,未来主管生产的副厂长必然有他一个位置,这是传统,也是趋势。

    就是这位老同志,程开元对其能执行自己命令的程度,到现在都要打个问号。

    再说的直白一点,在邝玉生那里,现在他说话兴许都不如李学武说话好使。

    尤其是李学武担任委办副主任以后,主管了组织协调工作,这种情况更甚。

    现在的情况是,李学武知道自己要动,但正在找准时机动。

    而有人因为各自的利益和羁绊正拉扯着他让他早动或者不动。

    不知不觉间,他成了红星厂组织生态中最为关键的一环。

    甚至他工作的调动和分工都成了厂领导慎之又慎的选择。

    谷维洁留在了最后,目的很简单,就是提醒李学武,就算要动,也不能因为这个案子动。

    这个案子必须平稳着陆,不能对李学武未来的动向产生影响。

    很简单的道理,这个时候李学武要么进步,要么平调。

    无论哪一种,对于李学武来说都是早有预料的,可以泰然处置的。

    可一旦受案件的影响,出现了不可控的局面,甚至在厂管委会上出现了不同的声音,对他的未来都是一种影响。

    李学武或是进步,或是过渡性平调,必须让所有厂领导都认同、认可他的工作。

    也就是组织会议的一致性通过,这对于年轻的李学武至关重要。

    这么说其他人可能不懂其中的厉害关系,但在组织中的读者一定清楚。

    越是这种快速提拔、提级任用的干部,越是需要良好的口碑和认同。

    从最开始的提拔就出现了不同的声音,这种声音会随着他的进步和工作失误变得越来越大,越来越响亮。

    到最后,某一个关键点上,就会成为其万劫不复的大坑。

    老李是在算计李学武这一系,但对李学武还算是很仁义的。

    本可以在去年管委会成立之初就能提拔李学武进管委会的,但他并没有这么做。

    揠苗助长的道理谁都懂,伤仲永的故事都听过,他是想培养李学武,而不是毁了李学武。

    况且李学武不是傻子,董文学更不是傻子,不可能让他胡来的。

    所以,李学武现在有了管委会副主任的实,没有这个名。

    李怀德在锻炼和培养他,却也给他留了几分余地和成长的空间。

    幸进,永远都是基础空虚的代名词,是走向职业断头台的岔路口。

    李学武的每一步,必须是成绩优秀,众望所归的结果。

    所以,李怀德在谨慎,谷维洁在提醒,其他厂领导则是在观望。

    案子从来都不是厂领导关注的重点,案子背后所牵动的关系和影响才是。

    ——

    李学武在给谷维洁做出了明确的表态后,就已经提起了十二分的谨慎态度。

    他邀请谷维洁来到了办公室,一杯茶,慢慢说,慢慢等。

    古有关羽温酒斩华雄,今有李学武热茶破大案。

    中午饭是食堂值班人员做的,彭晓力帮李学武和谷维洁打来的盒饭。

    李学武的办公室不是第一指挥室,却是案情节点的汇报中心。

    从周瑶接到他的命令以后,乘坐他的指挥车奔赴东城开展工作以后,案件的每一个进展,都会通过无线电传回厂里。

    留守厂里的办案组会立即组织协调调查,分析案情,做出反馈。

    而调查思路和反馈的内容,也会以报告的形式通报给三楼的李学武。

    李学武笃定,这个案子今天一定会有结果,所以连家都不打算回了,就坐在这里等。

    给谷维洁的态度也是一样,我既然跟你做了保证,那就邀请你来一起等。

    左右不过是下班点,到晚上六点前,算是一个节点。

    六点前能查个水落石出,那是一回事,六点后,或者明天早晨上班前都没查出具体的情况,那就是另外一回事了。

    现在李学武虽然没有说赌的话,但已经是一场赌博了。

    李学武的押注很大,保卫科全体出动,调查结果和消息反馈上来的频率越来越快。

    就在他和谷维洁吃完了中午饭,喝了一杯茶,稍作消息的时候,彭晓力上来汇报,第一个目标人物聂小光已经到案了。

    “哦,这是老朋友了——”

    李学武搓了搓手指,看向谷维洁说道:“我其实很不愿意听到他参与其中的消息,尤其是会联想到聂成林同志。”

    聂成林虽然不再担任副厂长的职务,但在组织文件中依然称呼其为同志。

    这是李怀德的态度,也是李怀德的底线。

    当然了,这个底线不全是李怀德的自觉,也是厂领导的一致性态度。

    红星厂的变革并没有经历太多风波,是先进的,是胜利的,是积极向上的。

    所以,在处理这些胜利背后人员的时候,李怀德难免束手束脚。

    跟其他工厂不同,他不能针对杨凤山、杨元松以及聂成林等人进行人身攻击。

    所以,也就有了杨凤山低调淡出视野,杨元松败走长安,聂成林营城劳动,熊本成装病不出。

    成王败寇,自古如此,否则不就是不识时务了嘛。

    聂成林是唯一一个,也是目前失去领导职务后参加劳动的那一个。

    据劳动队反馈,他受过两次伤,但都已经痊愈,只是条件所限,身体有些不好。
    第(2/3)页